第370章處處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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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馮家二房一家人早早進城，仍不放棄尋找馮曉荷。
馮秀昭也沒有放棄。
所以，覃卿良也不能放棄。
“昭兒，我今天再問問那些朋友。或許過去這一個晚上他們能有些發現。”
一大早的，覃卿良就出門了。馮秀昭也沒閑著，何芳蕓盯著她吃了半碗粥，才送她出門，叮囑她小聲一些。
看著一前一後走遠的兩個人。何芳蕓此時滿腦子都是昨晚在樓頂看到的情景。覃卿良抱著馮秀昭，兩個人在一起說了很久的話。
看他們相處得那麽融洽，似乎彼此了解，心意相通。她才發覺，曾經的覃卿良有多愛她。在他將感情從她身上抽出來時，他的心裏又有多少痛苦。
以前他不理解，是真的不能完全理解，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受到忘記天地萬物，只為眼中的那一個人而生。而今，她好像忽然明白了。
愛是相互的，像馮秀昭和淩煊那樣，哪怕是分離思念相伴在心間，不遺忘，不拋卻。
她也想了一夜，知道了她和覃卿良之間的距離。馮秀昭曾經說過，女人表達方式的愛和男人不同。女人不愛了和男人不愛了的表現也不同。在某些事情上，女人可以一哭了之，發洩心中的痛苦。而男人不能，所以，男人要忘記一個人需要更久的時間。
所以，她等他。她也會慢慢的一點一點愛上他。
……
馮秀昭找了很久，什麽消息也沒有。心下著急，她總是想到自己和小妹馮玉書在碼頭發生的那些事情於於是打轉去了碼頭。
桂城的碼頭很寬，有貨船口，有游船口，她從左到右都走了一圈，什麽發現也沒有。
望著滾滾江水，她坐在碼頭的木橋上，腳下就是翻滾的江水，偶有水花濺到腳上，逐漸打濕褲腿。
這會兒，她的心思好似忽然沒那麽沈重了。這世上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又有多少是渺小的她所能阻止的？她自以為已經強大到足以保護身邊所有的人。可到頭來，她又讓一個妹妹失蹤了。
她對著江河，對著天用力吶喊，一連三次，心裏崩緊的弦好似松了一點，崩得沒那麽痛了。
把心裏的不好的情緒都發洩了一遍，她才覺得心裏好受一些。
太陽已經偏西而去，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往桂中走。
“你是馮秀昭嗎？”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回頭時看到一位中年婦女正看著她，
“你在叫我嗎？”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位中年婦女。
婦女點點頭走了上來，“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你。你這兩天一直在找一個叫馮曉荷的人，她是你二妹對吧？”
馮秀昭激動的點頭，“大嬸，你見過她？你在哪見過她，什麽時候見過她，你快告訴我，我馬上去找她。”
“你別激動，冷靜一點。”婦人無奈的嘆息，“你二妹丟了，我也很難過。雖然她退了我兒子的婚，不過那天她來給我兒子還錢的時候，我見了她，是個好姑娘。”
從婦人的話中，馮秀昭想起了年初馮曉荷死也不肯嫁的事，當時還是她出主意給二房退掉謝林的婚事。沒想到今日見到了謝林的母親。
只可惜造化弄人。如果當時馮曉荷沒有退婚，而是嫁給了謝林，如今的日子肯定好過。
“原來您是謝林的母親。不知道謝林現在怎麽樣了，他應該成親了吧？”她當時就跟謝林說過，生活是自己的，不要被別人的謠言的阻礙。
謝母低下頭又是一聲長嘆，眼中含著淚，“哪有那等好事。上個月，官府征兵，要咱們這些農戶每家出一人，我家阿林只好當兵去了。聽說還要上前線去殺敵，老婆子我……我……”
“謝大嬸，您別這樣。有些事情咱們也沒有辦法。您放心，謝林一定會保護她自己的。”
馮秀昭安慰著謝林母親，心裏卻忽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謝大娘，你說前幾天我二妹來你家還債。那她知道謝林被征兵的事嗎？”
“知道。當時我跟她說了。本來讓她自個兒先著錢，她家也不容易我都聽謝林說了。可她執意要還，說她大姐說過，既然承擔了責任，就要履行承諾。”
馮秀昭卻是在想，那官船上長得像馮曉荷的男人會不會是馮曉荷女扮了男裝？
對於這個猜測，她之前是否定的。可是忽然聽到謝林被征兵了，她又重新想這個事情，才覺得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一個人可以改變另一個人，哪怕不是因為愛情。
自從退了謝林的婚事以後，馮曉荷在家裏就倍受大嫂的白眼，父母哥哥也會時不時拿退婚的來來堵她的心，試想，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哪個女孩子心裏不會叛逆？
從碼頭回來，她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她也想到了嚴重的後果，古代的軍營禁止女人進入，馮曉荷女扮男裝去做軍醫，一旦被發現，將是砍頭的死罪。
可現在上哪兒追她去？
她越想越心驚，震驚到挪不開腳步。這不是件小事，不是一件小事。如果馮曉荷女扮男裝入軍營，不僅她自己會死，很可能會誅蓮馮家所有的人。
不行，無論如何她得去阻止。可是她還沒有確定那個上了官船像二妹的男人是不是二妹真實？
哎呀，為什麽這麽糟心？
她憤怒的握拳跺腳，心情無法平覆。突然，有人十歲左右的小孩子來到她的面前。
“姐姐，請問現在是傍晚嗎？”
憤怒的火焰還在身體裏燃燒呢，突然有一個清秀可愛的男孩來到面前，張口就問時間。她沖口而來的怒言就要說出口前，只好轉過身深呼吸把氣全吐了出來。
“小弟弟，現在正是傍晚。你該回家吃飯了。”
小弟弟哦了一聲，掃了一眼天空地，然後又看向馮秀昭。
“馮秀昭姐姐，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可是現在人多，我們得找一個沒有人地方，我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馮秀昭望望天，天還沒黑，青天白日沒錯。又看了一眼大街，都是人也沒錯。所以這小弟弟是真的有什麽秘密要告訴她？
可她也不認識他呀。
“小弟弟，姐姐還要回家跟母親吃晚飯。我就不陪你。再見。”
“等等，你不能走。我答應了一個姐姐的事，就一定要做好。”小弟弟上前來就抱上馮秀昭的手，旁若無人的拉著她就走。
這是強行“拐賣”少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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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二房一家人早早進城，仍不放棄尋找馮曉荷。
馮秀昭也沒有放棄。
所以，覃卿良也不能放棄。
“昭兒，我今天再問問那些朋友。或許過去這一個晚上他們能有些發現。”
一大早的，覃卿良就出門了。馮秀昭也沒閑著，何芳蕓盯著她吃了半碗粥，才送她出門，叮囑她小聲一些。
看著一前一後走遠的兩個人。何芳蕓此時滿腦子都是昨晚在樓頂看到的情景。覃卿良抱著馮秀昭，兩個人在一起說了很久的話。
看他們相處得那麽融洽，似乎彼此了解，心意相通。她才發覺，曾經的覃卿良有多愛她。在他將感情從她身上抽出來時，他的心裏又有多少痛苦。
以前他不理解，是真的不能完全理解，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受到忘記天地萬物，只為眼中的那一個人而生。而今，她好像忽然明白了。
愛是相互的，像馮秀昭和淩煊那樣，哪怕是分離思念相伴在心間，不遺忘，不拋卻。
她也想了一夜，知道了她和覃卿良之間的距離。馮秀昭曾經說過，女人表達方式的愛和男人不同。女人不愛了和男人不愛了的表現也不同。在某些事情上，女人可以一哭了之，發洩心中的痛苦。而男人不能，所以，男人要忘記一個人需要更久的時間。
所以，她等他。她也會慢慢的一點一點愛上他。
……
馮秀昭找了很久，什麽消息也沒有。心下著急，她總是想到自己和小妹馮玉書在碼頭發生的那些事情於於是打轉去了碼頭。
桂城的碼頭很寬，有貨船口，有游船口，她從左到右都走了一圈，什麽發現也沒有。
望著滾滾江水，她坐在碼頭的木橋上，腳下就是翻滾的江水，偶有水花濺到腳上，逐漸打濕褲腿。
這會兒，她的心思好似忽然沒那麽沈重了。這世上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又有多少是渺小的她所能阻止的？她自以為已經強大到足以保護身邊所有的人。可到頭來，她又讓一個妹妹失蹤了。
她對著江河，對著天用力吶喊，一連三次，心裏崩緊的弦好似松了一點，崩得沒那麽痛了。
把心裏的不好的情緒都發洩了一遍，她才覺得心裏好受一些。
太陽已經偏西而去，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往桂中走。
“你是馮秀昭嗎？”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回頭時看到一位中年婦女正看著她，
“你在叫我嗎？”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位中年婦女。
婦女點點頭走了上來，“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你。你這兩天一直在找一個叫馮曉荷的人，她是你二妹對吧？”
馮秀昭激動的點頭，“大嬸，你見過她？你在哪見過她，什麽時候見過她，你快告訴我，我馬上去找她。”
“你別激動，冷靜一點。”婦人無奈的嘆息，“你二妹丟了，我也很難過。雖然她退了我兒子的婚，不過那天她來給我兒子還錢的時候，我見了她，是個好姑娘。”
從婦人的話中，馮秀昭想起了年初馮曉荷死也不肯嫁的事，當時還是她出主意給二房退掉謝林的婚事。沒想到今日見到了謝林的母親。
只可惜造化弄人。如果當時馮曉荷沒有退婚，而是嫁給了謝林，如今的日子肯定好過。
“原來您是謝林的母親。不知道謝林現在怎麽樣了，他應該成親了吧？”她當時就跟謝林說過，生活是自己的，不要被別人的謠言的阻礙。
謝母低下頭又是一聲長嘆，眼中含著淚，“哪有那等好事。上個月，官府征兵，要咱們這些農戶每家出一人，我家阿林只好當兵去了。聽說還要上前線去殺敵，老婆子我……我……”
“謝大嬸，您別這樣。有些事情咱們也沒有辦法。您放心，謝林一定會保護她自己的。”
馮秀昭安慰著謝林母親，心裏卻忽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謝大娘，你說前幾天我二妹來你家還債。那她知道謝林被征兵的事嗎？”
“知道。當時我跟她說了。本來讓她自個兒先著錢，她家也不容易我都聽謝林說了。可她執意要還，說她大姐說過，既然承擔了責任，就要履行承諾。”
馮秀昭卻是在想，那官船上長得像馮曉荷的男人會不會是馮曉荷女扮了男裝？
對於這個猜測，她之前是否定的。可是忽然聽到謝林被征兵了，她又重新想這個事情，才覺得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一個人可以改變另一個人，哪怕不是因為愛情。
自從退了謝林的婚事以後，馮曉荷在家裏就倍受大嫂的白眼，父母哥哥也會時不時拿退婚的來來堵她的心，試想，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哪個女孩子心裏不會叛逆？
從碼頭回來，她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她也想到了嚴重的後果，古代的軍營禁止女人進入，馮曉荷女扮男裝去做軍醫，一旦被發現，將是砍頭的死罪。
可現在上哪兒追她去？
她越想越心驚，震驚到挪不開腳步。這不是件小事，不是一件小事。如果馮曉荷女扮男裝入軍營，不僅她自己會死，很可能會誅蓮馮家所有的人。
不行，無論如何她得去阻止。可是她還沒有確定那個上了官船像二妹的男人是不是二妹真實？
哎呀，為什麽這麽糟心？
她憤怒的握拳跺腳，心情無法平覆。突然，有人十歲左右的小孩子來到她的面前。
“姐姐，請問現在是傍晚嗎？”
憤怒的火焰還在身體裏燃燒呢，突然有一個清秀可愛的男孩來到面前，張口就問時間。她沖口而來的怒言就要說出口前，只好轉過身深呼吸把氣全吐了出來。
“小弟弟，現在正是傍晚。你該回家吃飯了。”
小弟弟哦了一聲，掃了一眼天空地，然後又看向馮秀昭。
“馮秀昭姐姐，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可是現在人多，我們得找一個沒有人地方，我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馮秀昭望望天，天還沒黑，青天白日沒錯。又看了一眼大街，都是人也沒錯。所以這小弟弟是真的有什麽秘密要告訴她？
可她也不認識他呀。
“小弟弟，姐姐還要回家跟母親吃晚飯。我就不陪你。再見。”
“等等，你不能走。我答應了一個姐姐的事，就一定要做好。”小弟弟上前來就抱上馮秀昭的手，旁若無人的拉著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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